经济导报记者 王雅洁
在宽行密植的千亩果园里，现代化农业机械设备穿梭自如，水肥一体化的节水滴灌系统深藏地下……10月19日，经济导报记者站在位于荣成市夏庄镇的悦多果业园区，仿佛置身国外现代化农场。目光所及，不仅仅是眼前的田园风光，更是一幅标准化生产助推农产品提质增效的鲜活画卷。
乡村振兴，关键是产业振兴。“十四五”规划建议提出，提高农业质量效益和竞争力。加快发展智慧农业，推进农业绿色转型，完善绿色农业标准体系。当下，越来越多的“新农人”投身智慧农业，明星农业企业纷纷涌现。智慧农业助力，电商平台做媒，荣成苹果正走出一条品牌化发展的“山东路径”。
▲果园实行宽行密植的种植方式，行距4米能跑开大型农用机械。李浩|摄
样本：海归新农人的十年“苹果梦”
把一个苹果，从非标产品到实现绿色有机标准化生产，打造出“雀斑美人”“维纳斯”“风霜蜜”等广受业界关注的爆款；把一片千亩果园，打造成品种选育、科学种植的现代化管理基地，产品获ChinaGAP认证及北美、韩国等海外出口认证。这背后，是悦多果业海归“新农人”宋楠十年如一日专注的事业。
一位海外创业精英，为何选择归国将农业作为事业起点?
“2010年偶然一次参观国外果园时，我被深深震撼到了：苹果树像葡萄树一样一行行栽种并修剪整齐，树与树之间采摘车贯穿而行，采摘后的苹果被运输到配套工厂进行分选加工和包装。”面对经济导报记者，宋楠回忆，那次参观让他认识到，中国农业产业，尤其是苹果产业，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也就在那时，我动了一个念头：把欧美先进技术带回中国，打造现代化果园，推出苹果的自主品牌。”
▲荣成苹果生长时充分沐浴阳光，苹果着色均匀，果体通红，不仅果形漂亮，而且风味独特。王雅洁|摄
穿梭在果树间，宋楠会不时摘下一个苹果直接吃起来。“我就是‘人体测糖仪’，看看大果、小果的甜度有没有差别。”在悦多果业园区，先进农业技术、管理模式被广泛应用，提高果园的生产效率，提升苹果的产品品质。
宋楠介绍，悦多果业从美国引入宽行密植矮化种植技术，运用先进土壤检测设备和保证水肥一体化的进口无线控制节水滴灌系统，这样种出来的苹果不仅品质好，而且节约成本。同时，通过编码管理，让每棵树都有自己的身份证，实现全程可追溯。
从2013年回国种植苹果，宋楠仅用3年时间，就使2300亩现代化生态苹果种植基地实现了4000多万元的销售总额。同时，带动周边400多家农户通过苹果发家致富，还通过开设技术课堂、定期指导等举措，推动周边产区产业技术升级。
模式：借助新电商，“荣成苹果”探索品牌再突围
如何将一个自然生产的苹果，变成标准化的农业商品？宋楠认为，这离不开智能化分选设备。他介绍，公司引进了法国Maf Roda全自动果品分选流水线，“在清洗、风干后，每一个悦多苹果都会在分选流水线上拍32张照片，在外观上进行全方位筛选，并在光谱仪的照射下检测糖酸度指数。”经过层层筛选，苹果就变成了标准化产品，按照颜色、大小、糖分、瑕疵等分到不同包装线，由工人装箱。
▲高频相机给每个苹果拍32张照片，每张照片包括尺寸、颜色、质量等数据。李浩|摄
电商渠道的一个重要特征是商品的品牌化和标准化，这与宋楠实践的苹果品牌化战略不谋而合。在基地实现规模化生产之后，他开始将目光放到电商销售渠道。
“我们坚持线下、线上两条腿走路。从开始的少量出货，到现在拼多多店铺月销量超过10万+，每年平均增幅超过20%。”宋楠解释，最初入驻拼多多，是因为平台有农产品“零佣金”等诸多利好政策。同时，悦多果业对苹果分级的标准化销售模式，与拼多多农产品上行模式十分匹配：商超品质的精品优果，可以进入百亿补贴频道销售；而高性价比的果子，则借助万人团、限时秒杀等活动，让更多的消费者接触并熟悉荣成苹果。
▲宋楠要求员工严格把控果品质量，从种植到包装，每一个环节都能溯源。李浩|摄
“荣成产业特色极其鲜明，每年农副产品零售额(TOC端)大概在4亿元，主要以海产品居多，苹果粗略估计每年零售在1000吨左右。”荣成市商务局相关负责人介绍，荣成苹果栽培有着130多年的历史，是国家地理标志产品。
对于农副产品以海产品为主的荣成来说，苹果只算一个小品类。与寻求规模效益的路径不同，继产业化突围之后，荣成苹果正在实现区域企业品牌的再突围之路。荣成市商务局相关负责人表示，“我们希望做中高端苹果的电商供应链基地，以品质第一为原则，多出几家像悦多果业这样的龙头企业或龙头乡镇，带动荣城苹果产业实现‘小而美’‘专而精’的特色化产业路径，为当下消费升级贡献力量。”
趋势：农品上行从“超短链”向“优品链”过渡
在荣成当地政府部门和龙头果企看来，作为一个重要媒介，电商平台对于本地农副产品起着品牌推广、宣传的重要作用。
10月19日上午，以郭沛教授为领队的中国农业大学智慧电商研究院团队携手拼多多平台，来到悦多果业，与当地商务局等政府部门、龙头企业代表共同探讨苹果产业链的发展。对于荣成当地主管政府部门、企业代表提出的电商运营难题，拼多多当场提议，由平台提供多多大学等资源，率先对荣成龙头果企进行实操化指导，并对当地农户次第开展培训，以期达到引领成效。拼多多方面表示，平台正在探索由农品“超短链”向“优品链”过渡，将诸如悦多果业这样的明星农企，推向市场、推近消费者。
▲和拼多多合作已有4年，今年宋楠决定继续增加线上销售份额，让更多消费者品尝到原产地直发的品质好苹果。李浩|摄
从智慧农业到电商平台，新业态持续为荣成苹果产业链注入新动能。作为全球最大的苹果生产国，中国苹果以国内鲜食消费为主。西北农林科技大学教授、国家苹果产业技术体系首席科学家霍学喜表示，小苹果的销售是关系兴农富农的大事。
去年“两会”，霍学喜就曾提交一份名为《关于推动新电商发展重塑农产品价值链的建议》的提案，建议重塑农产品供应链体系，通过稳定需求侧、激活终端农产品市场，稳定农业生产，推动农业定制化大生产转型。
在霍学喜看来，平台型企业的介入，在促进苹果市场交易层级的扁平化、促进供应链的短链化、促进供给与需求的精准匹配三个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如果能够进一步推动算法的改进与创新，电商拓展苹果销售的潜力依然巨大。
这恰是拼多多近年来推动苹果等农产品上行的践行思路。针对中国苹果产业小规模种植的特点，通过“拼”的模式，把在时间和空间上高度分散的需求，和自然成熟的小规模果园供给，在云端精准匹配起来，打造一条“乡村果园直连家庭果篮”的产销对接高速通道。数据显示，苹果已连续多年蝉联拼多多销售规模最大的水果品类。
